第(1/3)页 “这不合理啊!”相较于直接开撕的同门, 榜上第六的宁成除了高兴自己的前程光明璀璨,便是好奇太子对儒家的真正态度。 按理说,鲁儒在科举钱闹了太子一个没脸肯定会科举里给同门埋雷, 可是这雷到科举结束后居然成了一道哑雷,反倒衬得看儒家笑话的诸子百家们都成了一通笑话。 宁成虽是法家,但却没有维护道统的决心,所以不想掺和那些斗殴游|行, 以免丢了自身的名次。 可是他前几天装死还行, 之后便有愤愤不平的法家子弟上门游说,加之有人提及太子詹事窦婴对法家看不顺眼,若是让太子宫里遍地都是儒家子弟,那他就算才比李斯也无计可施,所以才对此事上心起来。 当然, 宁成也有效仿前辈, 来个法皮儒骨的偷梁换柱。然而考虑到此时的儒家正是诸子百家的集火对象, 而晁错郅都又深得圣宠, 所以宁成也只是想想, 还不敢付诸于行动。 好在被法家要求发言的不止有宁成,还有排名第四的张汤。 此次科举里儒家占了进士及第里的第一第三,黄老家虽比不上儒家,但也有汲黯这个榜眼撑着,并且还有“一门双进士, 兄弟同上榜”的段子供人津津乐道。 而反观法家…… 不能说是输麻了,但也算在此次科举里闹了个没脸,沦为民间的万年老三。 这对已经蒸蒸日上的法家而言是极为不利的。 更不利的是, 此次科举也将成为勋贵黔首选择学派的风向标。 毕竟能为理想而死的高尚者是少数, 多数人的目标还是升官发财, 位极人臣。 特意拜访的张汤吹了吹茶碗上的热气,失笑道:“这正说明太子公正,不以私事论英雄,而是看实力说话。” 宁成瞅了眼镇定自若的张汤,明白对方幼时审鼠的经历,更知道此人与内史晁错的关系,于是问道:“张兄好气性,居然不嫌宁某贫寒,大老远地过来喝碗茶。” 张汤仿佛没听懂宁成的讽刺,微微一笑道:“毕竟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咱们还有好多茶好喝呢!” 宁成嘴上骂的正欢,可私心里并不像跟张汤闹僵。正如对方所说的那样,二人同为法家子弟,搞不好日后得像晁错郅都那般相互扶持,加上张汤的排名高于自己,又与晁错有旧,所以很快就摆正了态度,笑着给张汤添茶道:“我刚才为酸儒的事胸有怨气,言语间多有冒犯,还请张兄不要在意。” “宁弟这是哪儿的话。”张汤见对方上道也加深了笑意,语气温和道:“我也说了,咱们以后还得天天见面呢!这等小事又何必放在心上。” 二人你来我往地又说了些漂亮话后,宁成终于直入主题道:“张兄对科举后的种种争议有何看法?” 宁成本想用“暴动”一次,可是想想自己的排名又选了个比较温和的说法:“据我所知,开始闹的大多是没上榜的学生,而上榜者都闭门谢客。”或是到勋贵遍地的尚冠里躲避几天,至少得到宣室殿或太子宫出面说话才能出来发表意见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