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却见陆淇拧腰垫步,手中的笤帚破空而至,正中二堂哥鼻梁,瞬间将猖狂的笑声塞回嘴里,酒壶也碎了一地。 “哎呦……我的鼻子!”躺倒在地的二堂哥捂住鼻子不断痛呼,鼻血沿着指缝涌出,酒顿时醒了大半。他顾不得再耍嘴,狠毒地剜了一眼陆淇,就赶忙爬起身往外逃去。 陆淇额头见汗喘着大气,踉跄地坐到门槛上,体内余毒未消,光是这样就让陆淇耗尽了体力。 此时,去找家伙儿的陈银儿挥舞着一把菜刀,从里屋杀了出来:“陆晃狗东西受死!” 一路挥舞到门外,气势汹汹的陈银儿定睛一看,陆晃已经不见了身影,只剩下陆淇被她突然发狂给吓到缩在墙角。 两人互相搀扶着到屋里,陈银儿准备煮些粥充饥,陆淇在旁添火,心里却升起些疑惑。 刚才还吓得落荒而逃的陆晃,为什么突然又有了底气?居然当着面说要杀她? 现在不比刚才,“秀才公”可还活着呢!逼急了往府县衙门里一告,罪名是威胁恐吓有功名的文人,就连陆太公这个族长都得跟着吃瓜落。 陆晃区区地痞无赖,只会窝里横,他就算喝醉了,又怎么敢上门来找陆秀才的麻烦? 那青瓷老酒价格昂贵,无赖可消费不起,除非……他有了什么大人物靠山。 哪个大人物会给一个乡野无赖做靠山? …… 恰此时,外头突然又有一个粗犷的男人喊声传来:“姑爷!妹子!可有人在家?” 来者是个稀客,个儿高皮肤黑,身板挺括嗓门响亮,头上戴着个竹编斗笠——他是陈银儿的长兄,陈鲷。 陈银儿出身自靠海的一个小渔村,其父是早年间陆父出海捕鱼时相识的好友,后来还结成了儿女亲家,往年正月舅哥们也常来拜岁。 但眼下正值渔家最忙的时节,怎会来做客呢? 陆淇整了整衣裳,赶忙将大舅哥让进门,趁着灶上的余温热了点茶:“家里刚出了些事,杂乱不堪,还请大舅哥不要见怪。” 陈鲷放下手里提着的两尾活鱼,环顾室内满地狼藉,又见两人一脸病容,接过茶水叹了口气:“这世道真是哪儿也不太平啊!” 陆淇听得一愣:“不知大舅哥所说,还有哪儿不太平呢?” 屋里没凳子,陈鲷只好坐在门槛上:“我拐到陆家村来,正是要告诉你们一声。今早爹悄悄与同村十几人结伴行舟捞海鲈……咳咳,挖蚬子去。 刚行到沥网山附近,却看见岛礁边盘着一伙儿倭寇!” 倭寇!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