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块硬币-《贪财好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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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就和我介绍了一下大概的想法。”周以贴到他身上,期待地问,“所以如果等产品上市,你会在发言的时候,感谢我给你提供的灵感吗?”

    李至诚看向前方:“放心,我一定会提的,感谢我不爱运动又讨厌学车的女朋友。”

    周以垮下脸:“李至诚!我□□......”

    下意识地说出口,又觉得这话太冒犯,周以咬牙把最后一个字憋回去。

    走到家楼下,李至诚松开手,改为揽住周以的脖子,他侧过脑袋,贴在她耳边说:“我建议你主宾换一换比较符合实际。”

    周以又羞又恼,挣脱开他快步跑上楼梯。

    李至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吊儿郎当又不含半分玩笑:“周周以以,省着点力气晚上用。”

    周以假装听不懂:“晚上要干吗?”

    李至诚一步两级台阶,轻松追上她:“干你呀。”

    周以先进屋,身后房门关上落锁,下一秒她就被人抱起,双脚腾空。

    “李至诚,天都没黑呢!”

    李至诚把她放到了沙发上,他很喜欢这种欺压性的姿势。

    他双手撑在周以身侧,支起上半身,语气温柔道:“让我看看你。”

    他说:“这两天太忙了,都没好好看看你。”

    他们安静地对视,李至诚的鼻梁骨上有道很浅的印记,只有这么近的距离才能看见。

    周以以前猜他是小时候和人打架留下的疤,但李至诚自称这是帮他爸搭架子的时候被砸的。

    周以伸手摸了摸。

    李至诚抓住她的手腕,压过头顶。

    周以轻缓地吸气,她好像闻到了橙子牛奶的味道。

    那是她能所想到的,关于这种又甜又温暖的气味最贴切的形容词,它无法用香料调配,没有任何一款香水可以复刻还原。

    它来自李至诚,但独属于自己。

    像月老缠绕在他们手指上的红线,无法证明,但明确存在。

    李至诚覆下来,埋在她颈侧,鼻尖蹭过她的头发。

    “挺奇怪的。”他说,“不见面倒还好,你在国外那几年,我再想你也没有什么坏心思。但是现在每次一见到你,我都要失控。”

    李至诚亲在她耳垂上,那里瞬间泛红。

    “那天在车里,你抱过来,我立刻就想亲你了。”

    成年男人的重量不容小觑,周以感受到沉重的压迫感,却舍不得推开他,甚至圈住他的脖子,让两人近乎严丝合缝。

    她享受这一刻濒临窒息的痛苦。

    不好挪动,周以只能凑到李至诚的耳骨,轻轻吻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。”十指没入发间,她舔了下干燥的嘴唇。

    在民宿房间,李至诚帮她处理伤口,周以一直盯着他的喉结看,所以才会发现那里有根纤细的、橘色的猫毛。

    她坦诚告诉他:“我那个时候也好想亲你。”

    这是阔别六年的一个吻,时间拉锯地太长了,唇瓣贴合在一起的时候,不知是谁的心跳,像亘古的冰川炸裂,有如春天的第一声惊雷。

    周以有很多坏毛病,比如接吻的时候手总是不安分,李至诚以前总戏称她是流氓痞子。

    她对此未加反驳。

    拉链的细小声响在倾洒落日余晖的客厅被无限放大。

    李至诚的呼吸停了一瞬,张嘴咬在她肩头。

    萨拉·沃特森是周以心中最会描写亲密行为的英国作家。

    她想起《房客》中的一句话,那其实是一部橘色文学,周以不知是否可以这么引用,但这一刻她脑海里只剩下这一句话。

    文学女的浪漫促使周以黏糊着嗓音说:“你就像酒,我的手都醉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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