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第十九章家长会-《无声的世界,还有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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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出手机字:【阿姨您好,不好意思,我不会说话。】
“阿姨知道,你们陆老师经常夸你,要是我们家秦与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。”
秦明艺拿手虚虚搭在蒲晨肩头,似是安慰她,“吧,上楼,我不知道你们教室在几楼,正好跟你一道上。”
蒲晨踏上楼梯,秦明艺收回手。
安静的楼道里回『荡』着精致的高跟鞋声,还有轻微的雪地靴的声音。
蒲晨告诉秦明艺:【秦与坐在第五排,南边靠窗个位子,我家是我姑姑来开家长会。】
把秦明艺带到班级门口,她洗手间洗手。
秦明艺从前门进教室,找到儿子的座位时,她脚下猛地一顿。
陆柏声的前妻居然是蒲晨的姑姑。
她见过陆柏声的前妻,陆柏声还没离婚时,她在北京碰到过陆柏声带着他妻子逛街,不过他们俩没看到她。
后来在上海,她还遇到过他们俩一次。
为蒲晨的姑姑长得漂亮,她印象深刻,过这么久,她还是能一眼认出来。
至于陆柏声为什么来这所学校当老师,现在有了答案。
秦明艺很快整理好错愕的表,迈步过,蒲文心抬头看过来时,她对着蒲文心微微笑了笑。
蒲文心从秦明艺主动扬起的笑容里便猜到,她应该是侄女同桌的妈妈。
“你好,我是蒲晨的姑姑。”
“你好,我是秦与的妈妈。”
坐下来后,两人正式介绍一番。
随着聊深入,谁没注意到陆柏声何时站在了讲台上。
陆柏声假装在翻看为这次家长会准备的资料,眼前空一片,一个字没看进。
等陆柏声再次抬头,跟蒲文心四目相对。
她的眼睛里各种绪在涌动,跟他一样。
陆柏声迫使自己收回目光,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,开始接下来的家长会。
蒲文心支着额头,挡住秦明艺的视线,她呆呆望着讲台。
他们离婚后没任何联系,她以为他早已娶妻生子,早就不爱她了。
无论如何,她没想到,他来了她的老家,当了她侄女的班主任,每周要修车铺几趟,还学会了手语。
家长会持续了近一个小时,结束后不少家长围在讲台边,想从陆柏声多了解一自家孩子的况。
秦明艺早早回了,蒲晨坐在秦与的位子上写作业,蒲文心拿了侄女的课本翻看,等着跟陆柏声私聊。
英语课本上的单词她一个没看进,眼前、心里,是陆柏声,还有她跟陆柏声的过。
大半个小时过,家长们才渐渐散。
教室里终于安静下来,只有蒲晨写字时发出的“沙沙”声。
陆柏声弯腰,黑『色』西裤上蹭了蓝『色』的粉笔灰,他用手背掸掸,拿上大衣朝蒲晨的座位。
他脚步再轻,也是在了蒲文心的心上。她听到脚步声抬头,一个多小时下来,翻江倒海的心逐渐归于平静,然而随着他一步步靠近,心里头再次翻滚。
“我办公室?”他问。
“好。”
蒲文心合上课本,放回立架里。
她交代蒲晨两句,随着陆柏声出教室。
陆柏声一边穿着大衣,回头问她:“今怎么没上班?”
语气自然到好像他们从来没分开过。
蒲文心跟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,回他:“在休年假。”
陆柏声颔首。
后两人陷入窒息般的沉默。
办公室空无一人,陆柏声找出一个干净从没用过的玻璃杯,洗干净后给她倒了一杯温水:“条件简陋,凑合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蒲文心在他对面坐下。
没见面时以为再见会有很多话要说,甚至在来办公室的路上,她想好了要跟他说什么,可等真的面对面了,反而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觉得不管说什么显多余。
蒲文心双手捧着杯子,热水的温度由玻璃杯导入手心,暖暖的。
她抿了一口水才看他,陆柏声也在无声望着她。
“你...怎么来了苏城?你家里人知道吗?”
陆柏声:“不知道。”
蒲文心声音很轻:“你对晨晨和我哥的好,这么大的人我还不上。”
“你跟我间不存在欠不欠、还不还的。”陆柏声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,“非要说欠,是我欠你。我最终也没有能给你一场婚礼,也没能做到我以前许诺你的,让你高兴,这辈子我们不分开。”
过不能碰,一碰就疼。
蒲文心转头看窗外。
办公室里安静了一瞬,陆柏声说:“我来这当老师没算一直瞒你,本来想等到蒲晨心理状况好一,成绩稳定了再跟你说。”
谁知道半路出现这么个状况。
蒲文心回过头看他,“你放弃了陆家的一切,放弃了在北京的事业,不值得。”
陆柏声跟她对视:“没放弃事业,公司由合伙人和团队在管理,一切运营正常,不用我『操』多少心。”
至于陆家的,不要了就没人能牵制他。
如今看着蒲晨一点点变好,蒲万里的腿也康复得不错,而她也比以前开心,对他来说,放弃什么值。
蒲文心眼眶红了,别过脸不看他,“你来苏城多久了?年暑假?”
陆柏声:“更早,蒲晨上初三时。”
提前一年过来适应怎么教。
利用一年考了教资,凭他的常青藤教育背景和口语水平,应聘到这所学校。既然决定当老师,总不能误人子弟。
他岔开话题,问起她:“你还在原来的公司?”
蒲文心闷闷“嗯”了声。
陆柏声经常关注家公司的动态,当初毕业时蒲文心为了照顾家里,放弃了国外锻炼的机会,一直是她的遗憾。
“听说你们公司在国外接了一个新项目,你申请过吧,以你的工作能力,要是出『色』完成这个项目,说不定能进入高管层,这样的机会不是一直有。”
蒲文心:“没考虑过。”
陆柏声知道她放心不下什么,他给她吃颗定心丸:“我会一直在苏城待到蒲晨上大学,可能还会久一,蒲晨和你哥,我照应得过来,等你项目结束,蒲晨也差不多高考完。”
说到这,他停顿须臾,“你到时要还是单身,没遇到合适的人,也能在心里过陆家曾经给你带来的伤害这道坎...你再来找我,我在这里不。”
蒲文心忍了许久的眼泪‘哗啦’下来。
陆柏声递给她几张纸巾,低声道:“不许哭。”他不是没后悔过跟她离婚,可当时不放她能怎么办,眼看着她绪崩溃陷入抑郁,他比她更煎熬。
蒲文心吸吸鼻子,当初离婚时她硬是忍住了没在他面前掉眼泪,现在见到他,委屈涌上来。
陆柏声起身给她加了一杯水,“你回再想想跟项目的事,说句实际点的,你就算不,我还是在这当老师,每照顾蒲晨,还是会每个星期你哥的修车铺两趟,你为什么不抓住这个项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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