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3章情诗与宝石(利维坦线)-《女王的恩典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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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是愿望是美好的,真正操作起来的时候,林就想起了一个已经被她遗忘了很久的事实:

    ——热爱学习的深渊之主在作诗方面的天赋几乎为零。

    虽然好像有很多想写的东西,但是一付诸笔尖的时候,就怎么也写不出来。

    她甚至为了寻找灵感,亲自跑到了哀叹泥沼的宫殿里,窝在利维坦为她准备的那个水母靠垫上,努力作业。

    然而在抓耳挠腮了整整三轮、甩坏了十支骨笔、浪费了不下二十张染色信笺之后,她终于还是放弃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在她招来了宫殿里最貌美、歌喉最好的娜迦,让她唱了下自己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几行句子之后,林觉得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。

    ——啊,好气。

    于是很不高兴的深渊之主换了个外形,变成了一只米诺陶的模样跑去了欢愉之城,找魔物打架去了。

    这一打就是兴致勃勃昏天暗地不知疲倦。

    她算是感受到了真人格斗的魅力。

    本来还想再继续下去——不过很快,思假心切的舍维尔就给她带来了最新的消息:

    利维坦回来了,似乎还带了不轻的伤,当然回来的消息本身便是极秘密的。

    ——这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林也没了玩的心思,第一时间跑去了哀叹泥沼。

    而等到见了利维坦的时候,才知道舍维尔说的一点也不夸张。

    林见到利维坦的时候,黑发青年坐在她常坐的那个水母垫子上,腰部的位置有丝丝黑色的血渗入水中。

    “你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“您受伤了?”

    两人开口见面的第一句话惊人的相似。

    接着便是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太久没有说话,还是开场不好——双方一时都有点接不下去。

    利维坦如同往常一样,也没有说什么,而是非常体贴地微微一笑,自行解释:“在北地游览的时候不小心磕着了而已。”

    撒谎。

    那个伤口的味道不对——肯定是中毒了。

    林也没有直接戳穿,只是看着利维坦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黑发青年指了指一旁水球中装着的各种药剂,“您看,我可以自行处理的——倒是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打了点小架而已,”感觉到利维坦又要岔开话题,林便直接轻描淡写地接了,“不是我的血——我来给你处理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便非常自然地走上前去,从水球中取了药剂,然后盯着利维坦看。

    她不动,他也不动。

    最后在她仿佛格外坚持的目光中,黑发青年轻轻叹了口气,也没再说什么,而是略略背过身去,直接拉开了袍子,一路脱至腰际,露出了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——在黏连着衣物的伤口撕开的时候,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,动作优雅闲适得好似弹琴。

    她看了一眼,目光便落在了那伤口处:

    穿孔型的伤处,果然磕着了什么之类的借口,听听就好。

    “你在北地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?”

    深渊的北面确实还有不少区域,据说时常有上古的魔物出没。

    “确实有不少——等有机会的时候,我可以和您慢慢说……”

    然后他感觉到伤口被不轻不重地按了下——很疼。

    他呼吸重了一份,然后努力压抑住,继续微笑:“如果您真的想听的话,那我可以和您说一点,霜巨人喜欢驯养各种各样的元素生物,他们还会种植不少好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他背后的人似乎有好好听着,但似乎又没听——因为腰部的伤口很快就处理完了,她的处理很快就挪到了其他地方。

    冰凉的感觉带着轻微的疼痛刺激着皮肤,然而疼痛在顺着神经传导的过程中,很快就自动剔除了“痛苦”的那部分,变为了某种隐秘的快感。

    “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?”

    利维坦无奈地叹息:“这并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不觉得?”

    她问,“你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?”

    “这正是我在和您说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这些,”她的手威胁似地按上了他肩胛的一处伤,三道绝对不算浅的痕迹,“我问的是你这些是哪儿来的——”

    他突然转身,抓住她的手,制止她的“惩罚”行为。

    “别这样……”他说,“别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哪样?”

    她问。

    他眼中的笑意逐渐消失,原本漆黑的眸色更是显得深沉:“您不需要知道那么多——您不该那么问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?

    为什么不能?”

    “因为您这样会让我误会。”

    “误会什么?”

    “误会您对我……很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他抿了抿唇,最后还是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确实是误会了,”给他擦药的少女语调轻松,“我确实对你很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……真是糟糕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,捏着她的手逐渐收紧。

    “你不相信?”

    她问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相信,”他说,“——但是这样的行为很危险,您知道吗?”

    对面的少女眨了眨眼:“你是想说我在玩火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这个词不错,”他说,“很精确。”

    “不,你不懂,玩火不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,抬手将他鬓边的细卡子抽了下来,顺便撩起一绺头发,一点一点缠在手指尖,然后一点一点靠近他微尖的耳,“也许你才应该解释下,为什么我送给你的发卡,你喜欢一直戴着?

    又比如……我刚回来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    他侧过脸来,气息拂过,却停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您真想知道吗?”

    他微笑,听不出一丝异样。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“您那天喝了很多酒——非常多——差不多把所有大恶魔送来的酒都给喝完了,然后您说还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您的领主之手告诉您,酒已经没了……然后您吵着要见我,一定要让我解释清楚。

    我解释了——然后您不听……”

    他伸手抚上她的唇角:“您非得说酒都藏在了我这里……真是让我难过啊,不管怎么解释,您都不肯听,非得要亲自验证一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这么一说,林好像有点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亲是肯定亲了,但是开始的时候他好像极不配合,滑得和泥鳅一样推三阻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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