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-《你不爱他了他最爱你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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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野还在想“有人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,门开了,开门的是一个长相清秀乖巧的男生,穿着米白色的羊羔绒睡衣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软绵绵的。
男生看见他们,也是满脸的惊讶,而后就慌里慌张地迎他们进来。
对周时轲尤其的殷勤。
王小迅也没想到周时轲会忽然来,还带了一个人,他见周时轲明显是喝醉了,又是倒水又是脱外套又是拿毛巾,一口一个三哥,等把周时轲打理好了,他才想起来门口还站着一个人。
王小迅又去给姜野找拖鞋,倒水,他没闻见对方身上有酒精味,却还是问,“您需要喝水吗?”
已经猜到了周时轲和这个男生的关系的姜野,黑着脸,硬邦邦说道:“不喝。”
“好的,那您坐。”即使姜野说不喝,王小迅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跑去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了他手边。
毕竟是客人。
此时此刻,单纯的王小迅还一点都没往歪处想。
潜意识里,他觉得三哥和那些只会糟蹋人的有钱人是不一样的。
周时轲只是喝多了,算不上醉,他坐了一会儿,招手让王小迅过去。
王小迅坐到周时轲旁边,满脸都写着紧张。
“这两天有没有好好上课?”周时轲揉了揉王小迅的头发,他懒洋洋的样子,眸子里的攻击性被酒精冲散,是周三本性里带着的温柔和良善。
王小迅红着脸点头。
“我这几天都没有去酒吧兼职了。”他说。
姜野在餐桌旁边重重地哼了一声,本想说一个酒吧的你也配,但良好的教养不允许姜野说出这种歧视职业的话,他只能用哼一声,以此表示不服。
周时轲“嗯”了一声,“好好上课,等毕业了……工作的事情,我来安排。”
王小迅一愣,随即眼圈就红了。
“谢谢三哥。”他带着哭音说道。
北城无疑是个经济特别发达的城市,他能考上l大,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辛苦,成了全家的希望和骄傲,可等开学,他才知道,这个同学是滑档,那个同学是保送。
他的家乡教育落后,一年也难以出一个一本大学的学生,更别提l大这种重点大学,王小迅那时候才知道,不仅人跟人之间有差距,地域和地域之间也是天差地别的。
而外地人想在北城留下来安家落户的,数不胜数,但最后真正能留下的,都是那些本身就十分优秀的人才。
王小迅十分清楚自己的实力,他留不下来,他需要钱,光是北城的房租和基本开支,就能榨干他一个月的全部工资。
可他遇到了周时轲,他没把对方当救命稻草,可实际上,对方就是。
所以那天,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掐着自己的脖子,要给他十倍的钱,只需要离开周时轲的时候,他没答应,他不想离开周时轲,说不清是喜欢还是崇拜,他想要留在周时轲身边。
“哭什么?”周时轲笑了笑,“扶我一下,我去洗个澡。”
王小迅擦了擦眼睛,立马伸手去扶周时轲。
姜野在后边看着亲密的两人,眼睛都气绿了。
王小迅将浴室的门带好,转过身就被姜野按着脖子拖到了客厅。
“认识一下,我是周时轲的大学同学,我叫姜野,”姜野说,“我喜欢他。”
王小迅看着姜野,好半天,他才反应过来,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姜野皱眉,“你知道个屁你知道,你知道你还不离他远点儿?”
姜野见王小迅沉默,他没有欺负人的习惯,轻嗤一声,姜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,问他,“介意我抽烟吗?”
王小迅摇头,然后跑去把窗户和通风全部打开了。
“……”艹!
姜野点了一支烟,他穿黑色的毛衣,肩膀宽阔,神色不羁,“你开个价,多少钱你才能离开他?”
王小迅露出手足无措的表情。
在这一刻,姜野觉得自己像是那种豪门欺负儿媳妇儿的恶婆婆。
王小迅捏着衣角,姜野给他的感觉,和周时轲给他的不一样,姜野也是那种有钱的公子哥,周时轲也是,可感觉却不一样。
周时轲更加温和善良,而姜野不是。
他给了王小迅十足十的压迫感。
“我不是为了三哥的钱。”王小迅艰涩开口。
“五百万。”姜野淡淡道。
王小迅低着头,像是被狠狠扇了一耳光,这人根本不屑于听他说的理由。
虽然一开始他的确是看中周时轲的地位服务于他,可是现在不是的。
不过,也没人会信的,他住着周时轲的房子,花着周时轲的钱,谁会信啊。
姜野见王小迅沉默不语,以为他是嫌少,正准备加价的时候,一个枕头从后边飞过来砸中他的后脑勺,周时轲穿着浴袍,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。
“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我的人?”周时轲似笑非笑道,他朝王小迅微抬下巴,“七七,过来。”
姜野摁灭烟头,一把将王小迅扯开,自己走到了周时轲面前,周时轲洗完澡,看起来干净又好欺负,姜野口干舌燥,“周时轲,你考虑考虑我。”
王小迅在一旁眼睛慢慢瞪大,他咬着牙,努力不让自己浑身发抖,原来,原来这么多人喜欢三哥么?
周时轲靠在墙上,缓缓摇头,还没摇完,就被姜野掐住脸,不让继续拒绝了。
姜野的眼神像猎豹盯上猎物。
“你都能他在一起,我为什么不行?”他指的是王小迅。
周时轲无奈,“你是朋友,你跟他不一样。”
王小迅低着头,只能苦笑。
姜野还指着王小迅,他一脸不服,“那让他做你朋友,我要和他换!”
“……”
楼下,漆黑的林道里,停着一辆低调的商务车。
赵盱在驾驶座握着方向盘,干巴巴地开口,“傅总,你不觉得,我们像跟踪狂吗?”
傅斯冕没说话,他看着楼上,眼神平静得压抑,“那上面,有几个?”
赵盱硬着头皮,“两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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