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论起伺候姑娘的经验,这位主儿也累积下来不少了。 孟公公闭了嘴,便只转过身领路在前。 不多时,他们便来到了内院。 晋朔帝抱着钟念月径直走进了正中间那大开着门的屋子。 可见屏风上悬挂的两件喜服。 钟念月仰头一瞧,还不等她打量清楚呢,便只听得晋朔帝低声道:“念念此时后悔,也来不及了。” 钟念月听他这样说,一下升起了无穷无尽的勇气,她摇头道:“谁会反悔呢?谁会反悔,我也不会。我选好的,便是一辈子的事了。” 晋朔帝笑了下,道:“孟胜,取下来。” “哎!”孟公公应着声,那喜服便落在了床榻上。上头有金线织就,瞧着红通通,也金灿灿。 这是孟公公,连同其他宫人、禁卫见过最别开生面的一出昏礼。 新郎新娘不必避讳。 就如曾经钟念月中了毒,晋朔帝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旁一样。 今个儿晋朔帝也没有假手他人。 他修长的指节搭住了她的衣襟,此时的目光并不叫人家觉得灼热难耐,相反,还有些说不出的从容君子的意味。 叫人如在夏日里吃了一牙冰凉的瓜。 清甜舒服。 钟念月也就乖乖地站在他的跟前不动了,只轻轻呼吸着,任由他慢条斯理地脱下了她的外裳,而后换上喜服。 就连头发也是他亲自梳的。 叫钟念月一下想起来,及笄礼的时候他也是这样。 总要在给她一个盛大的仪式前,且先悄悄地,亲手为她完成这一桩桩事。 每一处细节都清楚地诉说着,他待她的亲密。 钟念月今日没有上妆。 她脑中天马行空,一时走神正想着小时候看的张无忌为赵敏画眉,就见晋朔帝微一躬腰,替她换了新的鞋袜。 他握着她的脚踝,传递着炙热的温度。 钟念月一下便禁不住又心道。 谁又稀罕画眉呢? 我更稀罕这个呀! 这时候她听见晋朔帝道:“念念,好了。” 钟念月站起身来。 她道:“还没好呢。今个儿我也要给陛下穿衣裳……” 晋朔帝便站住了,应声道:“好。” 钟念月脱了他的外裳,一下顿住了。 晋朔帝抬眸问:“念念怎么不往下脱了?” 钟念月确实难得有几分不大好意思。 她觉得自己好似都能透过里衣,瞧见底下的肌肉线条了。 她的目光挪了挪,飞快地抓起喜服便往晋朔帝身上套。 “念念,该系在此处。” “左右反了。” 晋朔帝极有耐心地纠正道,最后干脆裹住了她的一双手,按着她跟随他的手指而动。 等一个结打完,晋朔帝贴着她手指的地方,好像都要烧起来了。 将如此浓烈的颜色穿在身上,晋朔帝的疏离淡漠气登时去了三分。 那俊美皮囊也更好看了。 这是从未见过的晋朔帝的模样。 钟念月眨了眨眼,忍不住道:“陛下,今日什么规矩也不照着来么?” 晋朔帝:“嗯。” 钟念月道:“那咱们去乘船。” “……好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