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话说你跟你那个大学同学还有戏吗?你自从回国工作以后就没回过北京了吧?不怕人家放弃你转移新目标啊?” 孟屿宁淡淡说:“她已经订婚了。” 钟子涵睁大眼:“嗯?订婚了?跟谁啊?” “跟她未婚夫。” “……孟屿宁,你要跟我玩文字游戏这就没意思了,我一个学医的哪是你这种口蜜腹剑的银行家的对手,”钟子涵翻了个白眼,“她未婚夫知道人家追了你这么多年吗?从大学追到研究生?” 孟屿宁被他吵得头有些疼,叹气:“知道,我们都是当时同一届出国的同学。” 钟子涵忍不住赞叹:“哇!这哥们心胸够宽广的啊。” 孟屿宁笑笑。 当年的留学圈子很大,其实关系好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个,为了按捺在异国他乡求学的孤独感,朋友们时常约在一起聚,偶尔有娱乐活动也是大家结伴,读研毕业的那两年,他每日的生活枯燥无味,伦敦的天空好不容易放晴,在他眼里也仍是灰色的,正常的社交都成了避之不及的折磨。 幸而几个朋友并未介意他的孤僻和消极,有活动都不忘带上他。 江颖的未婚夫也是其中之一。 不过男人的友谊总是脆弱的,自从两人在一起后,现在江颖的未婚夫在聚会上每提起孟屿宁来,连昔日同学的名字都不叫了,开口闭口都是“我老婆那爱而不得的白月光”。 然后再是不屑地讽刺“白月光又怎么样,投行副总又怎么样,还不是孤寡老处男”。 说心胸宽广实在算不上。 没哪个男人在这方面愿意大方,孟屿宁并未多在意。 钟子涵还想再挖点猛料出来,厨房里又是一声响。 是锅盖砸地上的声音,不光声儿响还带起一阵悠长的颤音,钟子涵捂着耳朵问:“厨房地震了?” 孟屿宁觉得这是他家至今以来最热闹的一次,哭笑不得地站起身往厨房走。 刚进去就看见贺筝月关了火,围着雪竹不停检查。 孟屿宁捡起锅盖,问:“怎么了?” “我们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裴大小姐连炒个菜都能搞成高危事故,”贺筝月扯了扯唇,边责怪边心疼妹妹,“跟你说了锅里有水的时候不能放油啊,烫着没有?” “没有,没有,”雪竹任由姐姐检查,有些心虚又有些自责,“只溅到了衣服上,没烫着。” “没溅到眼睛里吧?” “没,”雪竹冲贺筝月睁大眼,瞳仁乌亮,“你看。” 放在背后的手突然被抬了起来。 她转过身,孟屿宁正皱眉看着她通红的手心:“这也叫没烫着?” 贺筝月被吓了一跳:“快去冲下凉水。” 雪竹的手本来就白,烫红了一片显得触目惊心。 她从小到大也没做过事,别说做菜,就连自己的衣服都很少洗,在自己看来觉得炒个菜还能烫到手这事儿挺丢脸的,但贺筝月和孟屿宁却没觉得意外,比起在外打拼的哥哥姐姐,这个最小的妹妹一直被呵护着,即使是后来她的父母离了婚,单亲爸爸的家庭也没舍得让她受委屈。 孟屿宁没多话,直接拉着雪竹走到水龙头边,用凉水浇她烫红的地方。 不是被油溅到烫伤的,是刚刚她被吓到,着急忙慌想用锅盖盖住,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锅子,这才被烫到手心。 孟屿宁抓着她的手腕,削瘦的手指骨节突出,被凉水冲到的手心部分冰冰凉凉,缓解了疼痛,但被他握着的手腕部分却有些莫名的发烫。 雪竹极细微地挣了下。 男人又握紧了:“别乱动。” “我自己来就行了。”她说。 孟屿宁抿唇,眼里暗沉沉地盯着她葱白的指尖,声音也低沉,听不出情绪:“不用我那要不要让钟子涵来帮你冲水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