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孟屿宁点头:“对。” “工作压力太大?还是——”钟子涵顿挫片刻,“晚上一个人睡觉太寂寞了?” 不愧是当大夫的,内涵起来脸色都不带变化。 然后他打开抽屉,果然里头除了蒸汽眼罩,连盒套都没有。 孟屿宁懒得理他,倚着门抱胸问:“参观够了吗?” “每次一问到关键就装聋,”钟子涵啧啧两声,“上次你来医院找我,有好几个小护士找我打听你的情况,我如实说了,结果这帮女的以为我们俩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,我被你害惨了。” “明白了,”孟屿宁很体贴地点头,徐徐道,“下次我换一家医院。” 钟子涵无语:“我又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说到这里又皱眉,“不对,你来我们医院不是专门找我的吗?你换医院干什么?真是去看病的?” 孟屿宁:“嗯,感冒了。” 钟子涵调侃道:“你以前念书的时候身体不是挺好的吗?伦敦零下几度的天气还能在街上发传单,怎么现在当领导了反而身体反而娇贵起来了?” “那时候才多大,”孟屿宁无奈,“现在都多少岁了。” 他说完便转身,不再和人废话。 钟子涵追在他屁股后不服辩解:“什么多少岁?男人三十一朵花,再说你还没到三十呢,你那老头子的口气是对我们男性群体的侮辱知不知道?孟行长,请你注意言辞。” 孟屿宁被吵得有些烦,拧着眉往厨房躲。 正好撞上从厨房出来的贺筝月。 “宁宁?来正好,十一点了,该做饭了吧?” 男人抬起手腕,看了下时间。 “菜都放在冰箱里,我先拿出来。” 后面的钟子涵一听说做饭,立刻转身往客厅走。 雪竹还坐在沙发上看手机,就见他往自己身边一坐,又随手拿起包零食打算拆开吃。 下一秒。 贺筝月喊他俩:“做饭了,你俩还坐着呢?过来帮忙。” 钟子涵往嘴里丢了几块薯片,含含糊糊说:“我不会做饭。” 雪竹心领神会,也弱弱说:“我也不会。” 贺筝月呵了两声:“我说二位少爷小姐,你俩不会真的以为自己今天只用负责张嘴吃饭吧?劳动致富的道理懂不懂?不会做饭打下手总会吧?要不就别吃,要不就过来帮忙,你们自己选。” 幸而厨房够大,能够容纳下四个成年人。 里面锅碗瓢盆,还有各种作料都齐全,只有会做饭的主人才会将厨房归置完整。 那修长的手指握着菜刀柄专注切菜的样子,不比他平时埋头办公桌前握笔签字的样子生疏多少,这之前他们谁都没见过孟屿宁做饭,也不清楚他会不会做饭。 现在一看,他还真的会做饭,而且厨艺应该还挺不错的。 饶是贺筝月也仍不住盯着弟弟问:“宁宁,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啊?” 孟屿宁边切肉边回答:“在国外的时候。” 正在洗菜的钟子涵又问:“学做中餐吗?” 孟屿宁难得玩了把黑色幽默:“不然我怎么活下来的?” 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,这些年分离各自发展的日子里,也无法感同身受对方过得好不好,只能从这听似轻松的对话中感受对方的不容易。 生活哪有容易的呢。 幸好他们都算努力,没有浪费年轻的人生,如今都得到了回报。 洗好了菜的雪竹和钟子涵完成任务,被贺筝月赶出了厨房。 厨房少了两个人,一下子又变得宽敞起来。 贺筝月突然感叹:“小时候陪小竹玩扮家家酒,假装煮饭炒菜,没想到我们几个今天还真聚在一起做饭了。” 孟屿宁眼色温柔,似乎也是想到了从前。 “我和子涵还好,学业工作都没怎么变动,你和小竹确实不凑巧,”贺筝月下菜入锅,不小心被油烟呛到嗓子,缓了好半天才说,“你去国外的时候她还在念书,好不容易你去年因为工作去了上海吧,她又去了香港读研,总凑不到一块儿,也是绝了。” 短短几句话,简洁明了地概括了弟弟妹妹们这几年的状况。 贺筝月又说:“你去年到上海的时候我也没法给你当导游陪你到处逛,实在是家里那两个小的太麻烦了,她们爸爸又不在家,奶奶呢又只会跟我抱怨,我压根离不开家,对不起啊宁宁,第一次来上海我都没来得及招待你。” 孟屿宁摇头,语气温和:“你忙,我也不好麻烦你。去年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去,我一六年校庆回国的时候有去过一趟上海。” 贺筝月惊疑:“嗯?一六年就去过了?你当时怎么都没跟我说啊?” “当时比较赶时间,”男人轻笑,眼睫微垂,手中切菜的动作突然停顿,“其实也是去碰碰运气,但运气不太好。” 第(3/3)页